69年年底,二航校一团的家属们从长春坐着专列,辗转地来到了四川西南的一个小城——泸州市。
泸州市被两条江水环绕着:一条是长江,一条是沱江,它是两江的交汇处。就像是一个被江水包围着的孤岛城市,易守难攻。是一个历代被兵家相争重要的战略要地。
泸州市区很小,可以这样形容:“一条大道走到头,连个公园都莫得”。但这个战略小城里却有着民航、机场、跑道。还驻扎着一个陆军团,一个陆军医院。还有一个医学专科学院和师范学院。
在市区附近还有几个大型央企——四川石油管理局的泸州气矿(后改名为“川南矿区”)、长江起重机厂、长江挖掘机厂、长江液压件厂、还有一个军工研究所,后来又建起了一座天然气化工厂。可见其战略地理位置的重要性。
机场坐落在郊区,和市区相隔一条宽阔的长江。而过江的交通工具是两艘能各载6辆卡车的汽车船和行人轮渡船。
可能由于场地或资金的问题,部队没有盖自己的家属院。而当时正是“文革”时期,打倒一切使得“公、检、法”及高层领域都处于瘫痪状态。
经过部队的协商和斡旋,将处于空置状态的市“地委招待所”大院,改建成了部队在市区内的家属大院。我们家也从机场驻地搬到了市区大院内。
“地委招待所”是四川省宜宾地委设置在泸州市办事处的招待所。
招待所的大门就在主马路边,是个二扇高约三米左右带有铜皮和铁环异常沉重的黑色大木门,给人一种庄严、肃穆、仰视的感觉。
进了大门是个小内院,地面铺着青条石板,一棵呈现着百年沧桑两人才能合围的桑树上,结满了黑紫色拇指般大小的桑葚。
内院周围有几座木结构的平房,房间的窗棂都是古色古香紫黑色的雕花。里面住着门房一家及其他几家招待所遗留人员。
上个坡道后,是一个被院墙围着的大院子。右面一座二层楼房,左面是图书室和招待所的大食堂。正面是个水磨石地面的操场,操场对面是一排平房。操场的左面地势比操场高出一米左右,衔接操场的墙面上布满了奇形怪状,大小不一的鹅卵石。上了几阶台阶后,是个蜿蜒蛇行,曲径道幽的石板小路,通向一个带有假山的喷水池和一座带阳台的小洋楼。小洋楼前面是一排平房和一个三层楼房。
记得当时刚招了一批“河南淮滨”的新兵,团里派他们轮流守护家属院大门。其实他们的任务很轻松,因为分辨是否院内的孩子很简单,我们都刚从东北过来又是在冬季,所以穿的不是棉猴就是棉衣、棉裤,至少也是毛衣和毛裤。而外面的孩子,穿的都很单薄。特别是那些市区的贫民孩子,除了夹衣单裤外还赤着一双脚,在冰冷的地上甚至雨后的积水中行走。
而我们从来不把那些“新兵蛋子”放在眼里。碰到那种刚参加革命工作,积极热情的“查问者”,我们会摆出具有几年或十几年‘军龄”的“老兵”派头,趾高气扬、义正言辞地把他们教训一番。或者戏谑地进出时让他们立正、敬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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